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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十章  (第4/5页)
    万俟真蠕动着嘴唇,却没有发出声音。    慕天雕平缓地道:“你说什么?我听不见。”    万俟真缓缓地转过身来,一步一步往来路去了,他的部众如梦初醒一般,连忙跟随而去。    似乎没有看见,慕天雕仍低声问:“万俟真,你怎么不说话?”    仇摩觉得有些不对劲了,上前两步,正要开口,慕天雕又道:“万俟真,你怎么不说话呢?”    他似乎已进入半昏迷状,眼前的一切根本就看不见,只是一股意志力支持着他的身躯,迷迷糊糊一遍又一遍地低问着。    仇摩大吃一惊,连忙上前,只见慕天雕摇晃了一下,忽然倒下。    仇摩一跃而前,才起步,忽觉眼前一花,一条人影比旋风还快地冲了过来,一把将慕天雕抱住。    仇摩定眼一看,更是大吃一惊,原来抱着慕天雕的人,衣衫褴褛,白发苍苍一亮是在绝谷中折磨自己躯体的人屠任厉,    望了望慕天雕,任厉扬了扬雪白的浓眉,暴躁地骂道:“好啊,原来是般禅掌!他妈的,万俟真这混帐东西竟敢如此,哼,这一年之内,谁要敢和姓慕的作对就是和我任厉过不去o”    他瞧都不瞧仇摩一眼,猛然伸掌按在慕天雕的胸口,过了一会,只见阵阵白焖从他头顶冒出,而慕天雕的脸色也渐渐好转,最后便红润如常。    站起身来,任厉喃喃对慕天雕道:“这样你的内伤立时痊愈,绝不影响你这一年的进境,到时咱们公平打一架。”    话落转身就走,仇摩也说不出心中是什么味道,对这个自己两代的仇人,却又是祖母所爱的人…    这时见他掉头就走,忍不住叫道:“任老前辈…”    任厉停住脚步,呆了半晌,也不回头,竟然望着悠悠白云自言自语起来:“关于十年前塞北大战,我有初步答案…”    精神一振,仇摩脱口道:“什么答案?”    不答话任厉仍然自语道:“我在塞北发现了两桩怪事,其中之一是一个离奇古怪的沙滩…”    仇摩忍不住喊道:“大难滩!”    任厉咦了一声,但他立刻停住。    停了半晌才续道:“另一桩是谷旁发现了一个离奇的人,他的轻功我敢说今世无人及得…当然,除了魔教五雄。”    仇摩听得有些紧张,真盼望他立刻说下去。    偏头想了好一会,任厉才说道:“那人一直在谷周围徘徊,我却始终无法看清他的面目,塞北大战的秘密,只怕就在这两桩事上。”    呆在那儿仇摩苦思着:“那怪人是谁?谁有这么高的轻功?”    事实上,他们都猜错了一半,那怪人并不是什么关键,他也不过是在谷边采查,他正是昔日的天下第一高手白鹤道长。    虽然他的轻功只快复了八成,但已令任厉惊讶不已。    缓缓转过头来,任厉对仇摩沉声道:“明春赌战事了,我们间的事也会一了百了的。”他说完最后一个字,身形陡然拔起,几个起落,便自渺然。    仇摩仍在为那些不解之事困惑,他苦思着:“那人究竟会是谁…”终于,他的眼光落在地上的慕天雕身上。    慕天雕脸色出奇的好,呼吸十分均匀,一个由衷的微笑在仇摩俊秀的嘴角绽开,他想:“有一件事可是断定的,慕二哥的大名不出半个月必然传遍武林。”    口口口口口口    马车在石板路上飞奔。    赶车的是个黄肤壮汉,车上坐着一个白面书生,马车转过一个弯一前面巍然出现一座城楼,城门上三个大字“子武门”    车上的书生看似主人,却低唤赶车的道:“二哥,到兰州啦,可得注意岑大哥的记号。”    这两人原来是慕天雕和仇摩,神龙剑客仇摩的易容术天下无双,慕天雕又是赶车老手,这一装扮,当真是天衣无缝。    进了子武门,慕天雕赶着车在人丛中轻松自如地跑着,他一面cao辔,一面左右注意着岑谦留给他们的暗号。    蓦然,一声尖叫,一个小厮被一个胖子追着满街乱跑。    那小厮似乎没看到慕天雕的马车,一面回头哀求道:“大爷,饶了小的吧!”一面飞快地冲了过来。    慕天雕吃了一惊,连忙施劲勒马,那马一聋长嘶,霍地人立起来,那小厮被马蹄一碰,摔跌在地上。    路人鼓躁起来,一起围拢过来看。    那小厮从地上爬了起来,幸好只擦破了些外肤,慕天雕正待问话,车上的仇摩忽然问道:“咦,这是什么?”    慕天雕一看,只见车蓬上有着一张红柬,上面写着一有字。慕天雕看完之后,脸上露出诧异之色。    仇摩问道:“写些什么?”    慕天雕低声念道:“今夜三更,城外兴隆山成吉思汗墓前候教。”慕天雕又加了一句:“没有具名。”    仇摩皱眉道:“那胖子和小厮有些古怪。”    慕天雕忙回头看,两人早就不知去向了。    口口口口口口    兴隆山,元太祖铁木真,这位盖世英雄长眠于此,墓前肃立着十几对高大的石翁仲,这些一石像个个俱有三个人高。    一对对翁仲之间,是宽广的石板路,通到墓前。在那石阶上,屹立着四个人。    其中一个想是等得太久了:有些不耐,便飘上最近的一个石像。    站在他左边的那人赞道:“罗兄三月不见,功力又精进了不少。”    姓罗的谦笑道:“我‘火文剑’罗平在大哥面前岂敢称能。”    这四人竟是点苍的徐飞,九华的罗平,吕梁的钟国安,和雁荡的米家祥。    罗平上了石翁仲,展开目力一望,依稀见山下有人飞奔上来,知道是点子上来了,忙道:“三位注意了,对手轻功似在你我之上。”    不过一盏茶的时间,来人已踏上了石板大路,双方已然可见。    这两人当然慕天雕和仇摩,但他们仍隐去原来的面貌。    徐飞年居四人之长,忙发声道:“恭候大驾已久。”    仇摩身形不停,朗声答道:“三更未到,四位果是信人。”    徐飞又道:“阁下素昧平生,不知飞东相邀是何用意?”    仇摩一怔,暗道一声怪了。    慕天雕更是一怔,因为他已认出四人了。慕天雕和仇摩停身于五步之外,慕天雕道:“小弟倒不知徐兄有何赐教?”    四人大奇,原来一个人面容可以化妆,但声音不容易改,慕天雕这一开口,便被他们听出了蹊跷。    仇摩是机伶人,也觉得慕天雕话中有弊,忙扯开话题道:“彼此虽是萍水相逢,但能把唔于千古英雄之墓前,也是人生一大快事。”    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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